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兒子，快來。”“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

這不會是真的吧？！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啪嗒。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是撒旦。

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蕭霄：“！！！”“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啊——！！！”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不行，他不能放棄！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