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則一切水到渠成。“茶水的溫度合適嗎?”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三途冷笑。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蕭霄深深地自閉了。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作者感言
要想成功下水,必須使用新鮮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