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為了那樣一只臨時組起來的隊伍犧牲,實在很沒必要。
這是什么意思?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
那一大塊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
他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秦非。“帳篷!!!”
他并不覺得這會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無效信息。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
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
“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
“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烏蒙打開屬性面板,發現自己的san值在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短暫區間急速下降了20多點,如今數值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跌破臨界點。顯然,這便是人類誤入雪山后,逐漸化作雪怪的全過程。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
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可游戲房都已經消失了。
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
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醒醒,天亮了。”隨著秦非問出這個問題,直播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之聲。
鬼火點頭:“找了。”
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
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雖然隱了身,但船艙中不乏許多反應敏銳的高階玩家。
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
“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
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因此,提前了解一下被標記以后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還是很有必要的。
系統播報聲響起,隨即,每個玩家的屬性面板中都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任務提示:
在厚重的積雪中,要想跑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猛力一砍,冰棱被斬碎,冰渣四濺,木屋的門應聲而開。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
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
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
作者感言
要想成功下水,必須使用新鮮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