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tǒng)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guī)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可是,系統(tǒng)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yī)生也不會來。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觀眾嘆為觀止。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也更好忽悠。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這里四面環(huán)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作者感言
蕭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