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想到這棵樹切起來的感覺,會這么……
“好像有東西過來了!”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
段南和其他隊友還用繩子連在一起,沒時間讓他仔細挑石頭,他彎腰隨手一摸。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
空氣是緊繃的,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射的弓弩。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
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
彌羊眉心緊鎖:“我可以負責把他弄上來,不需要繩子,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解決掉監控和NPC。”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親愛的爸爸媽媽對寶貝兒子此刻內心的糾結絲毫不知。
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
“聽系統提示的意思,咱們是得把這面鏡子給砸了?”陶征目光炯炯地盯著秦非捧著鏡子的手。又臭。
“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越來越近。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蝴蝶,是誰。”這幾批玩家在完成任務以后,同樣也得到了一些有關于幼兒園縱火案的線索提示。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谷梁不解其意。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
僅此而已。秦非眼角一緊。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
任務做到這一步還沒結束,蝴蝶有些失望,但既然是隱藏任務,復雜一些也十分正常。
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規則三:在游戲區走廊上停留超過1.5小時,將會觸發警告,停留超過二小時,將被取消游戲資格。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
他就必須死。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
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
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
這是秦非從上個副本里得到的道具,準確來說,應該是污染源幫他偷渡出來的。“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
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各種神態、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
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
屬性面板內,最下方的【當前副本陣營】一欄,已然多出一段說明。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
作者感言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