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熬,就過去了!“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足夠了。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玩家們迅速聚攏。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現在正是如此。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這里實在空空蕩蕩。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修女目光一變。兩小時后。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下一口……還是沒有!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村祭,神像。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他好后悔!
秦非擺擺手:“不用。”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蕭霄:“……”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蕭霄:“……”
作者感言
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