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慢的的觀眾,還在一臉懵逼地拽著旁邊的靈體問:(ps.緊急聯絡號碼有且僅有此一個,請勿撥打任何其他號碼,如撥打其他號碼后出現意外,保安室概不負責)
原本匯聚在烏蒙那頭的復眼翅蛾突然集體調轉了方向。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
死到臨頭了!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一座高聳的建筑出現在眾人視野盡頭。
可衣柜只能解一時之急。剛才他們在活動中心里查看呂心尸體的時候,鬼嬰突然從領域里鉆了出來,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個猛子扎進了地板上那灘還未凝固的鮮血中。
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又臭。
——沒用。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
玩家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副本在逼迫他們加快進度。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祂的腳下,黑色的荊棘藤蔓正在瘋長。這種紙秦非在船上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他走上前,果不其然,紙上寫的正是新一輪游戲的規則。“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
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
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洞里面的空間比外面的洞口要大,似乎還是特意開鑿過的結構,一層層像是儲物柜一般。他拍了拍手:“大家請聽我說。”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有系統提示,還沒死。畢竟,當時大象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便已出聲應下了NPC的游戲邀約。
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著絲絲涼意。秦非一臉關切的表情,眉心蹙起,面帶擔憂:“你會不會是在之前的事故中受到了太大驚嚇?驚嚇過度很容易讓人精神混亂,尤其是我們還在這么極端的環境中,孔思明同學,你可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
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
“那是當然。”秦非道。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
因為秦非在結算空間里沒有認真聽結算播報, 系統將秦非的結算明細打成了長長一張單子,發送到了他的郵箱里。放上一個倒一個。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
“你想要的話就由你保管吧, 還有這些食物,也都交給你了。”可是ABC這三個等級的直播大廳,要付費才能進入,越高級別的直播需要支付的費用越多。
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菲菲——”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門后依舊一片漆黑。
……至于那個刁明, 就看他的命好不好了。
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是爬過來的!
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
作者感言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