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天雪地里干嚼雪球,主播好定力。”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丁立也被秦非這別致的名字驚了一下。
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而現在,這兩個壓榨鐘點工的邪惡主顧卻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樣。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
這游戲肯定是可以玩的,但究竟怎么玩?兩側的陰影層疊,黑暗中,樹木仿佛活了一般,發出尖利的嘶叫。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嘀嗒。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
是崔冉。
見鬼的系統在秦非完成隱藏任務后,報出了他的大名,蝴蝶當時就肉眼可見地被氣瘋了。靠著精神補充藥劑,勉強能夠保持住神志。沖出怪物群的那一刻,彌羊狠狠松了口氣!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那一定是因為您在雪地中待的太久,視覺發生了扭曲。
秦非縮到了角落里,背對著直播鏡頭,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
“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但還好,并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什么?人數滿了?”
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祂捏住秦非的下巴,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
就在十來分鐘前,兩個青面獠牙、喪尸一般的怪物就將薛驚奇帶的隊伍沖散了一次,玩家們四散奔逃。谷梁愣怔地看著秦非,忽地狠狠打了個寒顫!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
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泛著隱隱的暗紅。秦非向前方的暗處望了一眼,拐角位置,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建筑正坐落在綠化帶邊緣。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再說,新安全區的情況也的確和活動中心不可同日而語,這里的人數又沒有超過,那個玩家待在這里,對江同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這句話反而提醒了林業。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
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獾試探著伸出手,將通風管道的四方形小門緩緩推開。這是第一次,當時他們完全沒見到過密林的影子。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
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老虎聽到這數量,當即便被驚得一跳。越來越多的觀眾將注意力落在了這支4人小隊上。
來人居然是那個大爺。累死了!!
作者感言
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