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算了這不重要。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但她卻放棄了。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啊?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破嘴。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起碼不全是。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可他偏偏在那里抖!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砰!”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腿軟。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作者感言
——一般A級玩家中,精神免疫極高的那幾位,初始san值也只在92~95,100的san值實在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