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力系,不難對付。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粗糲的祭壇表面變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著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見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
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
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秦非站在尸體邊,神色晦暗莫名。
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的。亞莉安不是夸張,但這種神乎其技的存在,小秦絕對是頭一份。
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臉。兩分鐘,三分鐘。
現在,這場直播壓下的金幣全都要泡湯了!“快進來。”
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
三途臉色一變。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
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
秦非逐字逐句念完,眾人表情各異。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
屋里一個人也沒有,通風管道里空空如也。
是一片白色的羽毛。緊接著是手臂。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
“你……”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
那軟軟熱熱的觸感,讓鬼火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離家出走了。
假如不是小秦。
秦非蹙起眉心。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
在那幾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之前, 玩家們心中已然飛速掠過了數個不太美妙的猜想。
這條情報是段南分享給大家的。“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
“要我說她本來就不該來上廁所。”水下的灰蛾在吸完那滴血后就重新散開, 要想一直吸引它們, 就必須保持足量的餌料。“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
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彌羊:“!!!!!!”
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秦非會覺得魔幻,只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
彌羊愈發幽怨:“那我們要是永遠運氣不好呢?”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
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
比怕鬼還怕。兩人剛才翻找冰柜時,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有東西從沒有系緊的袋口中滑落出來。
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
秦非眼眸微瞇。
作者感言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