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fēng)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fēng)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fēng)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zhèn)ネ瑯勇犚娏四堑篱_門聲。“不要和他們說話。”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得救了。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按照導(dǎo)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zhuǎn),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他深呼吸續(xù)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zhèn)ネ瑯勇犚娏四堑篱_門聲。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jié)論:
會被系統(tǒng)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nèi)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xiàn)出了同樣的想法:——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蕭霄:“!!!”
作者感言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