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守陰村也由此而來。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秦非半跪在地。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難道說……”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眼睛?什么眼睛?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他真的好害怕。
“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1111111”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她要出門?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作者感言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