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guān)押。”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咚——”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也是,這都三天了。”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wù)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暴徒的匕首(可升級):使用時可產(chǎn)生范圍性威壓buff,有0.05%(可成長)的必殺幾率。】
“滴答。”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行行行。”鬼女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她似乎明悟了。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啊——!!!”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在規(guī)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作者感言
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