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帳篷里，是不是有個人？”“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

孔思明打了個哭嗝，愣怔地望著秦非。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沖出大樓”和“跟著崔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鬼使神差般選擇了后者。同樣的，系統給予的陣營提示也能夠有效地證明這一點：

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

蕭霄趴在管道里，為了避免被NPC看見影子，他將自己整個人匍匐在了管道壁上。在他第三次出聲催促之前，駐守在樓下負責盯梢的傀儡驚呼起來。他半瞇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望過去。

丁立倒是覺得谷梁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黑暗中仿佛藏匿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頭頂水流聲斷斷續續，讓呂心不自覺地聯想到鮮血滴落時的聲音。

一步，兩步。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游戲成功，將得到5倍于基礎數量的彩球獎勵！”

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而且。”彌羊道，“靠近那邊冰洞的灰蛾也在朝這邊游。”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無處不在。那些原本已經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秦非原本正半蹲在地面上摸索著什么，聞言立即起身，快步趕了過去。

三途接過了林業的話。

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對于地圖上畫著的樹木圖標，玩家們心中不是沒有猜測。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

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

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老虎懷疑這游戲還有別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同伴都看不出來。

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

房間里依舊安靜。

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

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

開膛手杰克終于成功爬進了空地里。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門后有個人，正跪坐在地上。

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呂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動作。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

“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

離開了污染源身邊的范圍，鬼嬰重新變得聽話。

只是找找東西而已，簡直不要太簡單！對面這人怎么就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