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三途頷首:“去報名。”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你也想試試嗎?”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砰!!”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小蕭不以為意。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好呀!好呀!”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
點單、備餐、收錢。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噓。”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一直?
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大巴?“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作者感言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