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哨子——”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這很難講。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這到底是為什么?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哦,他就知道!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秦非:“……”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作者感言
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