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新的規則?
這只能說明一點。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孫守義:“……”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誒。”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秦非垂眸不語。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地面污水橫流。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作者感言
三途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