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連連點頭。粘稠的汁液順著開口流淌下來,那棵樹忽然震顫了一下,然后,震動越來越強烈。與此同時,寶田先生的雕塑室也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鬼屋,任何踏入其中的人都有可能會被雕像同化。
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沒有心臟在跳動,可那種指尖和血管同時輕微顫栗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三人頓時神色凜然!“老板娘把我們轟出來了!”鬼火有點郁悶,指了指身后的卷簾門。
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但地圖是玩家們手中唯一能夠作為參考的指引,在出發前,他們拿著地圖就山脈走向做過評判。
會和秦非正面對上嗎?“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千萬別這么說!”
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
秦非一口答應下來:“成交。”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
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等兩人將所有條例全部寫在信紙上以后,再同時用力將信紙撕成兩半。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因為秦非既不能控制自己召喚來的人選,也不能控制召喚物停留在副本中的時間。
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示意我們去湖中心?”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去。林業恍然大悟:“怪不得不同居民給我們指的全是不同的地點。”
但薛驚奇的那些隊員卻好像對他死心塌地,并且對他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沒提出過半點異議。
不是說床底下是安全區嗎,為什么怪物也能擠進來?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
彌羊:???
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
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這是哪來的NPC?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
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馴化玩家?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倒霉是會傳染的。”
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如房間名稱所示,這是一間雕塑工作室。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
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我焯,不肖子孫(?)”另外,秦非的第二項任務,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
一直轉到下午兩點,四個人各自又都進了一次黃色的單人游戲房,依舊一次錯誤走廊都沒有找到。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他邁動著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甲板邊緣游走途徑一個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正趴在船舷邊吹海風的乘客背后,輕飄飄地伸手一撈。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從始至終,蝴蝶直播間的人氣,一直是本場所有玩家中最旺盛的。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
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
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秦非手背的皮膚條件反射般縮緊。
烏蒙:“去哪兒?”
“……我沒看到,而且。”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那邊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
作者感言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