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怪不得。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秦非心下一沉。新的規則?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積分在規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她開始掙扎。就快了!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真的笑不出來。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秦非點了點頭。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是什么東西?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秦非嘴角一抽。
作者感言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