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
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
“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
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
……
秦非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涌現出微妙的危機感。秦非仿佛閑談般,輕描淡寫地開口。
彌羊氣得耳根發紅。
丁立強顏歡笑道:就算按概率來說,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十九人在一處空地前站定,黎明小隊的兩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段,負責勘探地形。
“嘀——”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
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
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
秦非和大爺背靠在墻上,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
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主播你哄NPC的口才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能不能也教教我啊焯!”
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傷痕處的皮膚比其他位置粗糲,帶來新鮮的觸感,污染源好奇地盯著那處看了片刻。
但假如這條規則是錯的話,是不是就有點太利于玩家了?
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
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
“我的筆記!!!”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
還有單純善良。秦非沒在意,提醒了一句:“走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再檢查一遍這座木屋。”
岑叁鴉:“指南針,沒問題。”余阿婆:“……”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
“可以。”
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
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
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連一丁點聲音也未發出,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對側。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環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
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
“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
作者感言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