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在場玩家們全體沉默下來。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他仰頭望向天空。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2/6)】“這老東西進副本之前是職業干碰瓷兒的吧?”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
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
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這對秦非來說,是件穩賺不賠的好事。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
雪怪想干什么,吃掉他們?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手肘梆地敲擊在地面上。
孔思明一邊回想著帖子的內容,一邊說得口干舌燥。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
又失敗了。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三分鐘后。暗火的VIP休息室里,三途一臉納悶地盯著秦非。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
早知道他這么恐怖。
雪坡太陡,幾乎已經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所以這艘船上的‘人類’,真的是正在逃難嗎?
或是遇到副本特殊加持過的鎖,例如重要任務中的重點任務道具。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聞人總覺得,應或“副本特意陷害玩家”的論調奇奇怪怪的,如今卻有點反應過來了。大佬也會擔心被人反手暗算嗎?
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
血珠溢出柔軟的唇瓣,被輕輕卷入唇齒之間。秦非卻神色平靜。
——假如樓里真的有鬼,而玩家們視而不見地走了過去,那宋天或許不會死,但他們三個卻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青年額際的黑發柔軟地搭在臉頰側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
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
“你你你不該該來這里。”從天而降的石塊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頭上,咚咚的響聲就像放鞭炮。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
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
被A級玩家威脅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鬼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做賊心虛的茉莉小姐。“準備出發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
問天問地問大樹嗎?頻率越來越高,距離也越來越近。
但地圖是玩家們手中唯一能夠作為參考的指引,在出發前,他們拿著地圖就山脈走向做過評判。
當人進入空間后,需要使空間滿意,才能離開,否則將會被永遠的留在空間中。可憐的NPC手捂著耳朵可云搖頭:“菲菲你別說了!!別說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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