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jīng)各自占了床位。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現(xiàn)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咚!咚!咚!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xiàn)實世界中掌握的驅(qū)邪之法。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啊、啊……”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nèi)。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畫面中,鳥嘴醫(y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嘶!”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很顯然。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zhuǎn)。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現(xiàn)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秦大佬。”
當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shù)為:61325人,10分鐘內(nèi)同比增長16.8%!】
作者感言
秦非一連澆了五瓶補血劑,彌羊整張臉都被澆成了番茄紅色,終于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