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完了!她低聲說。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徐陽舒?”蕭霄一愣。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少年吞了口唾沫。
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秦大佬,救命!”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緊張!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你!”刀疤一凜。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孩子,你在哪兒?”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墒牵撍赖模瑒偛拍莻€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還有這種好事?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罢f來話長?!毙礻柺娲鸬?,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3分!】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作者感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