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
但這顯然還不夠。什么聲音?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不要擔心。”
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秦非卻不慌不忙。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但。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作者感言
只有林業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