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是棺材有問題?
“哼。”刀疤低聲冷哼。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呼~”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可偏偏,他猜得很對。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秦非心下微凜。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場面亂作一團。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三分而已。“很多。”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早晨,天剛亮。”
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近了!“小秦。”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作者感言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