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去死吧——!!!”
三途解釋道。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
……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還是秦非的臉。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良久。秦非心中一動。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媽媽,開門,我回來了。”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作者感言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