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哦……哦????”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簡直要了命!“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支線獎勵!除了秦非。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或許是倒霉會傳染。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一定。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實在下不去手。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然后開口: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作者感言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