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比如笨蛋蕭霄。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地是空虛混沌……”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蕭霄:“……”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不要說話。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作者感言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