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玩家們:???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
游戲繼續進行。沒人敢動。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安灰币曀麄兊难劬??!彼灰S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蓻]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你能不能過來一下?”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哦!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作者感言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