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簡直要了命!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告解廳中陷入沉默。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沒有,什么都沒有。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怪不得。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也是。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醫生出現了!”“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作者感言
徐陽舒才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