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實在太快。
“吭哧——”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nèi)瞬粔颉!崩匣⒌年犛颜f。“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大佬吃完肉,我們也能剩口湯喝,不是嗎?”
一定是NPC故意布置成這樣的,就是為了增加游戲的難度!低頭看去,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長條形,團在一起,看起來滑膩膩的, 表皮猶帶血絲。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diào)卻冰冷徹骨:“蠢貨。”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還有的靈體則認為,秦非不應(yīng)該那么快做出選擇,而是應(yīng)該繼續(xù)從外部收集線索。假扮的雕塑和真的雕塑之間肯定會有些差別,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fā)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tǒng)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
“切!”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
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來人是三男一女,一共四人,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wù)進程就要順利得多。而且,這間房里哪有什么NPC?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jié)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lǐng)域。
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半只腳踏進通關(guān)通道時,忽然轉(zhuǎn)身,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著一旁的boss沖了過去!
可現(xiàn)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xù)就會碰到無數(shù)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就在鬼臉圖標出現(xiàn)在直播鏡頭中的一剎那。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zhuǎn)變身份。”
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
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
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林業(yè)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了14號樓,現(xiàn)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nèi)別的場景去。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
墻上的地圖明明白白地畫出來了,奧斯塔迪亞山脈中有五處分支,如同五根觸手,自山脈狹長的主體向四方延伸。游戲積分已經(jīng)連續(xù)半小時沒有出現(xiàn)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
“別廢話,快點跑吧你。”很好。
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yīng)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社區(qū)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蝴蝶氣笑了。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雙眼赤紅的賭徒觀眾在各個直播大廳外巡回。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不能砸。
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浮沉的小舟。應(yīng)或鼻吸粗重。
“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
大部分玩家都已結(jié)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第三輪游戲。彌羊?qū)嵲跓o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嚯!”不來不要緊,一看彌羊便驚訝地睜大了眼。
作者感言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