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lián)播看。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cè),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更要緊的事?
而且。秦非:“……”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
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好怪。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沒有皮膚的肉球?qū)⒛樉o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wèi)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村民這樣問道。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自己有救了!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jié)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nèi)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秦非搖搖頭:“不要。”
12:30 飲食區(qū)用午餐
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啊!!啊——”血腥瑪麗。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蕭霄那個被關(guān)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工作,工作!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fā)生。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作者感言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