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會不會是就是它?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秦非嘆了口氣。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三途:?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他明白了。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隨后。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眼看便是絕境。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可并不奏效。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秦非若有所思。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八個人……?
假如是副本的話……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嘔!”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出來?出來?“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作者感言
“是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