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砸在玄關(guān)地板上,發(fā)出咣啷一聲巨響。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jìn)了里世界。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那他們呢?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diǎn)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探員一下從焦點(diǎn)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fù)蠐项^: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dú)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莫非——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yuǎn),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fù)責(zé)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tǒng)的問題。”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jìn)去看看。”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蕭霄怔怔出神。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diǎn)后的混戰(zhàn)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jìn)副本了怎么辦?”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我也是紅方。”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zhèn)ビ檬种?撐著棺材兩側(cè),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因?yàn)楝F(xiàn)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3號猶豫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其實(shí)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說完她轉(zhuǎn)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luò)。”
玩家們不動,導(dǎo)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fù)著剛才那句話。
但。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兩條規(guī)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fā)出任何一丁點(diǎn)額外的聲音了。
作者感言
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dāng)做一件武器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