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
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習慣了兒子這兩天早出晚歸,連問都沒問一句,齊齊點頭。
可現在,那個學生碗都刷到一半了。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
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
越往密林深處走,光線越暗,到處都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
“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但門前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烈了,呼吸間充盈在整個鼻腔。“臥槽!”
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彌羊也是如此。他實在是太能拉仇恨了那怪物比一個人要高一些,身長大約在1米9到兩米左右,肚腹腫脹,四肢卻極盡修長,關節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著。
“他……”他們能打,這是實實在在的。
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是誰?是誰在發出聲音?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都安靜如舊。
呂心動作僵硬地低頭,透過腳邊隔板看向另一側。
聞人黎明收回手,皺著眉望向他:“你是怎么招來的灰蛾?”
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羊肉粉店的老板雖然一手造就了早餐鋪和炒肝店的兩起鬧鬼事件,但老板本人只是一個大活人而已。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直接打也很難打得過。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才靠近秦非的。“先在游戲區里轉轉?”彌羊提議到。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
男人一邊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皮膚堆疊,擠出奇怪的褶皺。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
祂的眼神在閃避。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雖然他身上積分多的很,可15,000積分的全渠道盲盒只能開一個,下次再開就要花3萬積分再下次6萬,以此類推。
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
“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老鼠他們估計是想再拖延一下時間。
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鬼嬰一臉懵。
“啊啊啊啊好酷!真的好酷嗚嗚,大人的操控力又加強了吧?”豬人口鼻下方, 那豬拱凸起的部位輕輕顫動起來,豬人眉頭緊皺, 身周的氣壓越發低。
“放開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著劍齒魚襲擊游輪的同時,蕭霄彌羊幾人正在通風管道中匆忙奔逃著。
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然后,牢房內的這一幕,便會毫無遮掩地暴露在NPC眼下。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
閉嘴是閉不了多久的,一會兒不說話都讓人難受。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
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作者感言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