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秦非點頭:“可以。”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臥了個大槽……”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秦非先是眼前一亮。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原來是這樣。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可,這是為什么呢?三途皺起眉頭。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發生什么事了?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作者感言
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