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系統這么干當然是有理由的,還不是因為前幾次高階玩家們都太謹慎了,直播前半程全都緊繃著,無聊得要命。”規則說了,同伴不對勁,要視而不見。
林業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在休閑區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
只要天一亮任務完成,他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
“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
系統的那句顯眼,是提醒,也是誘導。他們要是擁有隨便就能殺死其他玩家的實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還在為了幾顆彩球絞盡腦汁。
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
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伙伴。
云安喝了口酒,望著銀幕的目光灼灼。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早知道他的粉絲也這么恐怖。
但是不翻也不行。“那就等等他們。”彌羊道。
就像在現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
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
丁立計算著他們在副本中的進度,怎么算都覺得希望渺茫。秦非的手掌在摸索的過程中不小心蹭到一塊突突的尖銳石塊,忍不住發出了嘶的一聲輕呼。他們現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回來。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只要秦非那兩只眼睛沒有瞎,早晚都能發現他。
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
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
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
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當然也僅此而已,應或沒領到那個去馴化別人的任務,那是秦非獨有的。
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怎么才四個人???R級對抗賽才剛結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
“是,干什么用的?”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頭頂的倒計時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
戰斗結束得很快,看似烏蒙占據了上風。
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
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傀儡身前,兩名NPC神態僵硬,辨不出喜怒。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
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
比起能夠白拿的那一份高額工資來說,那算什么呀。……
鬼怪不知道。
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對對對,我也這么感覺……不過要是布偶就更合適了!公主貓貓配公主老婆!”
作者感言
“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