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深坑中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無數碎片從虛空中集結,匯聚在一起。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卑⒒菟闪丝跉?,慌忙從隨身空間中摸出補血藥劑,往谷梁嘴里灌。
秦非壓低眼眸。
船工穿行在一片漆黑的長廊中。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罢J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
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黎明小隊肯定也是發現了刁明的不對勁,才把他一個人丟在了村口。林業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光幕,遲疑道:“不會吧, 那些光點加起來好像也就只有10個?!蹦鞘怯裳@奇帶領的隊伍。
“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秦非伸手探向洞內。玩家們緊緊盯著各處,九點過,眾人的視線猛然一晃。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他是爬過來的!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
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自己應該離開這里。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頭。
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老虎點頭:“我們已經和上批進過這間房的玩家打聽過了,里面的游戲不難?!?/p>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還要長相清秀端正。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他轉而看向彌羊。“什么也沒干,我是不可能給你敲義工章的!”
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秦非都有點擔心,蝴蝶該不會被他給氣死了吧?
等等……等等!十余個不同的畫面。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
“快點快點快點!別念了!別計算了,把所有分數全部加給我,然后讓我走吧!!”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
她先是看了看剛才和刺頭吵架的那個蠢貨,又看了看柳驚。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笨傊锩嬉欢ú刂┝瞬坏玫臇|西?!袄掀牛盒臋C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
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茫然無措地環視著屋內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
秦非沒有打算跑。
秦非沒有辦法,只好轉而把刁明拴到了最前方。慢慢的,奪回了整只右手的控制權。
鬼火蹲在呂心的尸體前。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
余阿婆踩著三輪賣力地向前沖,口中不斷發出與她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那個……”“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
“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p>
“這個也是……就只有小秦還在下沉了。”密林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延伸,距離已經只剩幾十米。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
“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敝灰?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獻祭隊友,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
作者感言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