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尸體不見了!”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秦非:“咳咳。”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太安靜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現在是什么情況?”
“嗨~”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村祭,馬上開始——”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作者感言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