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但12號沒有說。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秦非眉心微蹙。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現在要怎么辦?”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
“誒誒誒??”“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程松也就罷了。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作者感言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