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
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雪山。果然,在7月10日和11日,孔思明往相冊里保存過幾張與托羅蒙德山相關的內容。
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明明就是威逼利誘。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沒有自己的想法,全盤都需要他本人在背后操控。
時間已經快過五點了,今天最多只能探索三個垃圾站。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可垃圾站時間表上提供了6處地點,中心廣場那一處的確是最最特別的。
應或不像他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那樣擁有上帝視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模式中不可自拔: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互不干擾,或者你死我活。
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必須得說,小秦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6啊,直接解決掉了他們在副本里最大的隱藏敵人。”
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
玩家無法抵抗副本的限制,看樣子,他們唯有盡快找到營地這一條生路。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
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
此刻雖然大多數玩家都已進入游戲房間,但走廊上仍舊滯留了一小部分人。“我焯,不肖子孫(?)”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它的體型實在太小,在和這種有實體的怪物戰斗時并不具備優勢,頂多只能幫秦非拖延一些時間。怪物身體里有古怪,血里怎么會有絲線呢?
“登山隊群的聊天記錄的確能夠對應上1號社員的筆記。”秦非將手機頁面調到聊天軟件上。“要去探索你們去,反正我不去。”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開膛手杰克的武力值的確很高,單挑黎明小隊中最強悍的烏蒙或騶虎也不在話下,但他再怎么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現在迷路了,他們只能在雪山上過夜。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但假如他一直帶著戒指進副本,會不會有被系統注意到的危險?“是,干什么用的?”
但這些規則,很好地杜絕了這種可能的發生。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黎明小隊肯定也是發現了刁明的不對勁,才把他一個人丟在了村口。而林業則已經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
還是路牌?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
他仰起臉,對爸爸媽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樂過生日的期待模樣。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
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砰!”
十顆彩球的誘惑力著實強悍,只要能通關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就能比其他正常的玩家高出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基礎。
那當然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高!
但奇怪。
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冰冷刺骨。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嗎??“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
這句話到底是示警,還是故弄玄虛的迷惑?
但,玩家們現在的確對雪山與密林一無所知,現在先跑也不失為一個良策。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不知為什么,面前這人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并且喜歡的氣味。“臥槽?”鬼火忙上前推了幾下,“真動不了了!”
作者感言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