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反正他也不害怕。“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近了!又近了!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神父:“……”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多么順暢的一年!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還讓不讓人活了??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徐陽舒一愣。
作者感言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