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林業的眼眶發燙。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黑心教堂?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哦!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他看向三途。
蕭霄鎮定下來。
說完轉身就要走。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那是……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這也太難了。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鬼火一愣。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秦非:“?”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作者感言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