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
吱呀——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但他不敢。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兒子,快來。”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草!草!草草草!”
有小朋友?“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他這樣說道。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很快。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我知道!我知道!”
秦非驀地回頭。秦非心下微凜。“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作者感言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