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他叫秦非。
“真的好期待呀……”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你在說什么呢?”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他想跑都跑不掉。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不能繼續向前了。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點單、備餐、收錢。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秦非:“……也沒什么。”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那現在要怎么辦?”“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
說話的是5號。“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作者感言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