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蕭霄:“……嗨?”——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艾拉愣了一下。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活動中心二樓。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為什么?“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當然不是。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秦非一攤手:“猜的。”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滴答。”——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所以。”八個人……?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作者感言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