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秦非表情怪異。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村長:“……”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秦非點了點頭。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好不甘心啊!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是我們剛才的彈幕!”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唔。”秦非點了點頭。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作者感言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