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寄件人不明。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門外空空如也。
秦非:“……”
“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6號已經殺紅了眼。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好吵啊。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他喃喃自語。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游戲結束了!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作者感言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