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發(fā)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zhuǎn)身離開。莫非——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趁著他還沒脫困!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jīng)快要走到街區(qū)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普通村屋上。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篤——篤——”“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嘻嘻——哈哈啊哈……”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了。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xù)去翻找青苔。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xiàn)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林業(yè)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穿過F級生活區(qū)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出什么事了?“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xiàn)了意外。連這都準備好了?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會是他嗎?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什么破畫面!
作者感言
林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