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耳邊嗡嗡直響。
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這是個——棍子?”
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林業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來吧。”谷梁仰起臉。
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
要想成功拼出鏡面,他們就只能一塊一塊硬試。一只白皙的手橫插到他面前,制止了他毫無章法的動作。
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秦非和獾幾乎同時作出決定。
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
在眾人眼前分叉。豬人這樣說著,偷偷向秦非眨了眨眼。
和大多數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
“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
林業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
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我的萬人迷老婆果然有魅力,空手套彩球了屬于是。”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秦非去哪里了?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
祂的唇邊勾勒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容:“你別擔心。”在保安手電異常清晰明亮的光柱中,一具女尸赫然躺在二樓樓梯口處。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他曾經見過的所有外觀都只是一層空空的皮。“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現在最能打的七個人已經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來一個怪物,秦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甚至越發強烈。就像野獸張開淌著粘液的巨口,想將獵物吞吃入腹。
聞人心中千萬思慮,不過一閃而逝。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
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不僅通風管道口落了下去,就連管道邊連接的那一片鐵皮也松開了大半,搖搖欲墜。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
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
那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
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對了,對了。
作者感言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